佛法原是教人了生死的,不可當哲學研究

觀汝書言學生話,不禁令人好笑。今說一喻,譬如太醫院御醫,凡醫書,病源,脈訣,讀得熟如明鏡映現,及至臨症,則茫無所從,不知該用何藥。汝之所問,與此醫生見識,毫無有異。

佛法原是教人了生死的,非只當一種高超玄妙話說說。彼下劣知見之當哲學研究佛法者來,必須先對彼說佛說法之所以然,是要人對治習氣,洗心滌慮,敦倫盡分,慈悲仁讓,諸惡莫作,眾善奉行,斷惑證真,了生脫死,自利利他,共證真常,漸次修習,至成佛道耳。所有經教,皆為發明如上所說諸事理故。若唯求明瞭,不欲實行,豈非優人作戲,尚得謂之為學生乎。

如其天姿聰敏,不妨研究性相各宗,仍須以淨土法門而為依歸,庶不至有因無果,致以了生脫死之妙法,作口頭活計,莫由得其實益也。必須要主敬存誠,對經像如對活佛,不敢稍存怠忽,庶幾隨己之誠大小,而得淺深諸利益也。

至於根機鈍者,且專研究淨土法門,果真信得及,守得定,決定現生了生脫死,超凡入聖,較彼深通經論,而不實行淨土法門者,其利益奚啻天地懸殊也。

如上所說,無論甚麼資格,最初先下這一味藥。則無論甚麼邪執謬見,我慢放肆,高推聖境,下劣自居等病,由此一味阿伽陀萬病總治之藥,無不隨手而愈。

汝學到一肚皮佛法,於此二種學生,便沒奈何。可知汝但知說藥,自己也未實行,使汝實行,斷不至懷此種疑。而以昔某某為文殊普賢之儔,此皆由不能鑒別真偽,遂致茫無所從,或至以偽為真也。

復唐大圓居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