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嶽金輪可觀禪師,福唐薛氏子。參雪峰,峰曰:「近前來!」師方近前作禮,峰與一蹋,師忽契悟。師事十二載,復歷叢林。住後,上堂:「我在雪峰,遭他一蹋,直至如今眼不開,不知是何境界?」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不是大眾。」夜參後下堂,師召大眾,眾迴首。師曰:「看月!」眾乃看。師曰:「月似彎弓,少雨多風。」眾無對。問:「古人道毗盧有師,法身有主,如何是毗盧師、法身主?」師曰:「不可床上安床。」問:「如何是日用事?」師拊掌三下。僧曰:「學人未領此意。」師曰:「更待甚麼?」問:「從上宗乘,如何為人?」師曰:「我今日未喫茶。」曰:「請師指示。」師曰:「過也問,正則不問,請師傍指。」師曰:「抱取貓兒去。」問僧:「甚處來?」曰:「華光。」師便推出,閉卻門。僧無對。問:「路逢達道人,不將語默對。未審將何對?」師咄曰:「出去!」問僧:「作麼生是覿面事?」曰:「請師鑒。」師曰:「恁麼道還當麼?」曰:「故為即不可。」師曰:「別是一著。」問:「如何是靈源一路?」師曰:「蹋過作麼?」雪峰院主有書來招曰:「山頭和尚年尊也,長老何不再入嶺一轉?」師回書曰:「待山頭和尚別有見解,即再入嶺。」僧問:「如何是雪峰見解?」師曰:「我也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