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州寶壽沼禪師,﹝第一世。﹞僧問:「萬境來侵時如何?」師曰:「莫管他。」僧禮拜,師曰:「不要動著,動著即打折汝腰。」師在方丈坐,因僧問訊次,師曰:「百千諸聖,盡不出此方丈內。」曰:「只如古人道,大千沙界海中漚,未審此方丈向甚麼處著?」師曰:「千聖現在。」曰:「阿誰證明?」師便擲下拂子。僧從西過東立,師便打。僧曰:「若不久參,焉知端的?」師曰:「三十年後,此話大行。」趙州來,師在禪床背面而坐,州展坐具禮拜。師起入方丈。州收坐具而出。師問僧:「甚處來?」曰:「西山來。」師曰:「見獼猴麼?」曰:「見。」師曰:「作甚麼伎倆?」曰:「見某甲一個伎倆也作不得」。師便打。胡釘鉸參,師問:「汝莫是胡釘鉸麼?」曰:「不敢。」師曰:「還釘得虛空麼!」曰:「請和尚打破。」師便打,胡曰:「和尚莫錯打某甲。」師曰:「向後有多口,阿師與你點破在。」胡後到趙州舉前話,州曰:「汝因甚麼被他打?」胡曰:「不知過在甚麼處?」州曰:「只這一縫尚不柰何!」胡於此有省。趙州曰:「且釘這一縫。」僧問:「萬里無雲時如何?」師曰:「青天也須吃棒。」曰:「未審青天有甚麼過?」師便打。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面黑眼睛白。」西院來參,問:「踏倒化城來時如何?」師曰:「不斬死漢。」院曰:「斬。」師便打,院連道:「斬!斬!」師又隨聲打。師卻回方丈曰:「適來這僧,將赤肉抵他幹棒,有甚死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