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五濁惡世,唯有念佛才能解脫

宗門教下,純靠自力來解決生死問題。如果說在晉唐之際,還有這種根機的人,到了末法的時期,就沒有這樣的人了,萬難萬難啊!所以這個時代的眾生修行,還認為靠自己能夠解決生死問題的話,那真的是缺乏太自知之明了。

蕅益大師在《彌陀要解》當中是那樣懇切的開示,在這個五濁惡世,唯有念佛才能解脫。如果不念佛不仰靠阿彌陀佛的力量,沒有一個人出得生死去啊!

蕅益大師自己以身示範,他一生是那樣精進修行,也無非是到「名字即佛」的位次。「名字即佛」,他還是一個一品煩惱都沒斷,見思惑都沒有斷的凡夫。不僅沒有斷,伏都沒有伏住啊。如果靠他的力量,他肯定衝不出三界重圍啊。

但是他能夠至誠念佛,感通佛力,他往生了。所以宗門教下純仗自力,與淨土法門純靠佛力,這之間的難易和優劣,實在是有天壤之別的。

末法時代的眾生修行,一切都要靠佛的功德力。如果靠我們自己的力量,我們能有什麼力量?舉心動念通身都是業力。正念未起,塵勞就先出來了。舉心動念,無不是惡,無不是罪。再加上外面的環境是這樣的充滿著誘惑,這樣的動亂。

所以印祖一生是自己把自己擺在一個粥飯僧的位置。自己沒有辦法靠自力解決問題。他的剃度師是修禪宗的,但是他沒有跟他師父去學禪宗。他自己認為自己沒有那個根機,鈍根機還是老實念佛,求生極樂世界為好。談玄說妙,固然很高妙,但往往會得個落空之禍。愚夫愚婦能夠老實念佛,還能夠往生極樂世界。

所以印祖在這裡就希望參加這個「護國息災法會」的諸君,要「三復斯旨」,對這樣的宗旨要反覆的去思惟,去落實到自己的行為當中,不要去談玄說妙。

印祖一生對那些有大學問的人,或者留學海外得什麼博士學位的人,都不跟他去談什麼禪、教的,都是叫他老實念佛。非常平實的家風。印祖知道,在這個時代靠那些玄妙的東西解決不了問題。所以絕對不提。

當時有一位天台宗的法師去普陀山法雨寺拜訪印祖——這位天台宗的法師是很注重「止觀」,「摩訶止觀」的。自古以來,對「止觀」 一法,教內都非常推崇的。有一種說法:如果修行人不修止觀的話,就意味著佛教的衰微。

那麼天台的這位法師在拜訪印祖,印祖送他出來的時候,對他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話:「如果自古以來不修止觀是佛教衰微的話,現在不是這樣說了。現在這個時候如果不修念佛法門,可真的是佛教的衰微了。」

當時這位法師聽了,還不以為然。後來在印祖往生之後,他在《永思集》裡面寫回憶文章,再重新回味印祖這段話,他承認這個話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