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宗注重「異」,人們都用過去的經驗在生活,他們最無法開悟的一點就是「同」。不能開悟,許多痛苦就此產生。

有一年我獲得了「十大傑出青年獎」,香港《東方日報》的總編希望我寫一篇文章。

「寫什麼呢?」我問。

「寫崎嶇的道路。」

「那是什麼?」

「你的成功史。寫你如何達到今日的成功之境。」

「我不能寫。因為我的人生中沒有崎嶇的道路,對我而言,無論什麼情況都是很好的。」

如果我走在崎嶇的小徑上,我就用崎嶇小徑的心去欣賞它;如果走在林蔭大道上,我就從林蔭大道的角度去品嚐,我不認為林蔭大道就優於崎嶇小路。一旦真正了解生命的意義,事物就沒有好壞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