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高僧圓瑛法師

一直到現在,我們很多人的主觀認知裡,還是依然把佛教、佛法、信佛的人,當做一種避世的,或者說離群索居的,是一種山林文化,這樣的一種宗教。實際上我們往往只看到了佛教的相,並沒有了解佛教的心。

真正的大乘佛子,特別是出家為僧,他雖然走的是一種辭親割愛,離世出塵,好像跟我們世間人是一種背道而馳的道路,但是他的一顆心卻是轉小情為大愛,更是入世的。

當然,大愛也不是我們眷戀紅塵的貪愛,入世也不是貪著五欲的這種世間法。我們常聽一句話叫「不為自己求安樂,當願眾生得離苦。」雖然我們此時說說這句話,好像很難做得到,因為它完全跟我們自私自利的人的本能是相悖的。但是這就叫佛法。這就是菩薩道的精神和世人世相的同體對接。

所以,在民國年間,就有一位特別出名的高僧,寫下過這樣的詩偈說:出世猶垂憂國淚,居山恆作感時詩。

這位高僧,就是我們眾所周知的一代佛教領袖圓瑛法師。因為當時正逢九一八事變爆發,整個東三省全部淪陷了,這位高僧,他就是用這樣的一種詩,來表達自己一個居山的一個出家人的心,還繫在家國命運,這種悲憫情懷。並且當時他還通告了全國的佛教都來啟建護國道場。還寫信給日本的佛教界,譴責日本人的暴行,到盧溝橋事變的時候,他還號召全國的佛教徒來參加抗日救國工作。

圓瑛法師他也是深入經教,講經說法不遺餘力的。我們所知道的《大佛頂首楞嚴經》,他由於當時在上海的圓明講堂開講,號稱叫「楞嚴王」。那真是嘔心瀝血,經文裡面不懂的地方,他寫成條子貼在牆上,然後在那兒參禪,往過去悟、透,那麼什麼時候把這個疑情透過去了,把這條子給摘掉。最後滿滿的一牆條子紙,全部被他的修行功夫疑情給破掉了。後來太累了都吐血,還是做了瑞相夢,觀音菩薩指點他,喝一種什麼藥居然給治好了。

圓瑛大師跟另外一位高僧,太虛大師是金蘭之交。他們是在天童寺參學的時候認識的。當時很投緣,一起成立了中國佛教會,當時圓瑛法師還當選為主席,也就是我們現在的中國佛教協會,他是第一任會長。不論從實際行動,對佛教事業的推進,還是從名頭上來講,都可以說是當代當之無愧的佛教領袖。

他老人家十九歲出家,開始也是在禪宗,宗門下面用功了八年,後來研究教理各個宗派,到三十六歲,民間不是說待到年方三十六,脫去藍衫換紫袍的這種說法。他在法上也是有了一個新的升攀。

在三十六歲的時候,讀到永明延壽禪師和蓮池大師的著作,一下子開了竅,才開始相信淨土宗,才是掃後一盤的無上法門。從此開始禪淨雙修,自號叫「一吼堂主人」。

開始的一吼堂主人,到六十歲的時候,徹底放下其他的法,專修淨土,改號叫做「三求堂主人」,求什麼呢?求福、求慧、求生淨土。雖然講經照樣也會談玄說妙,但是從真實的行持上,這三求才顯得更加的踏實和難得。

我們每一位修學淨土的同修,其實有這三求就足夠了,求福、求慧、求生淨土。求生西方之際,就是福慧圓滿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