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做沒意義的事,不如去救助一條生命

阿彌陀佛,對我個人而言,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是放生,所以,我希望大家能重視可憐眾生的生命,能長期堅持定期與不定期的放生。

這裡不論放生水庫的環境,還是距離的遠近,都特別令人滿意。現在很多人都有私家車,從住家到水庫,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對一個發了菩提心的人來說,做到這一點也並不是很困難的事。

我們在成都放生的時候,每天來回的路程將近兩百公里。早上七點多出發,等放生完畢回到成都吃午飯,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路上只有用一些乾糧充充飢。雖然條件這麼艱苦,但大家都毫無怨言。本來慈誠羅珠堪布還有很繁重的教學任務,但為了把從各地集中的放生款用到實處,使更多的眾生能夠獲得解脫,他每年都在百忙中抽出一段時間來親自放生。

然而,有些人卻認為,我的工作太忙了,沒有多餘的時間,只要我能隨喜別人的放生功德,或者捐一點錢,就不用親自參加放生了。

雖然這樣也未嘗不可,還是有一些功德,但有誰能保證自己能夠發心清淨地隨喜、捐錢呢?世間事務與解脫相比,哪一個更重要呢?要知道,放生不僅僅是無畏佈施,更重要的是法佈施。也就是說,我們要做的,不只是賜予那些眾生生命,還要為那些愚癡的眾生念誦佛菩薩的名號等放生儀軌和《普賢行願品》,用經書、轉經筒為它們加持。

如果不念誦這些儀軌,這些眾生就只能得到一次生命,而得不到解脫的因緣,這是非常可惜的。無始以來,包括這些眾生和我們,都曾得到過無數次的生命,但又有什麼價值呢?我們不都還在輪迴中受苦受難嗎?只有通過給它們念誦儀軌,才能在它們的心間播下解脫的種子,這才是最有意義的。

另外,整個放生過程還要以六度以及三殊勝來攝持。對所放的眾生,要有極其強烈的悲憫之情,這樣一來,我們才能因旁生的愚昧、悲慘、無依無靠,聯想到六道輪迴的痛苦,繼而生起出離心和菩提心。

如果只是抱著好玩或者無所謂的態度,既不為它們念經,也不參加勞動,只是忙於拍照、玩耍,看到別人因為抬魚筐、稱重量而累得揮汗如雨,也只是袖手旁觀,生怕弄髒了時髦的衣服或累壞了嬌貴的身體。這種郊遊式的放生究竟有多大意義,誰也說不清楚,因此,對很多人而言,無論作任何善事,最好能身體力行,僅有發心還不夠,還應當親自去做,這樣才會有更大的意義。

為了救度眾生,即使辛苦一點,也是值得的。世間很多人為了打麻將、打電子遊戲,都可以通宵達旦、徹夜不眠;為了去征服某一座山峰,可以累得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登山、攀岩和航海這類運動,向來危險叢生,世人卻趨之若鶩;高空作業、替身演員、警察和賽車手都是高危行業,但從業者卻向來不乏其人。

這幾年礦難頻發,死難的礦工令人同情。令人深思的是,礦工要避開危險,完全可以選擇別的工作,但他們為什麼沒有選擇離開呢?就是因為在礦主支付的工資裡,已經包含了足夠的風險補償。世間人為了一些蠅頭小利,都可以鋌而走險,甚至不惜生命,但為了來世的解脫,為了眾生的利益,卻舍不得付出少量的時間和精力,這就是《修心七要》裡面所講的「忍耐的顛倒」和「意樂的顛倒」。

去年慈誠羅珠堪布放生期間,忽然急性闌尾炎發作。手術後,傷口很久都沒有恢復。出院不久,他便不顧尚未復原的身體,堅決要親自參加放生。每天一大早,他便腰纏繃帶,坐上汽車,開始了一天顛簸的旅程。盡管這樣對他的傷口極為不利,但他卻始終沒有退卻,醫生和同伴再三勸阻也沒有用。連堪布這樣的高僧大德,在放生方面都任勞任怨、事必躬親,作為我們這些普通人,一點點的辛苦又算得了什麼呢?

不論你有什麼信仰,學什麼教派,愛護生命、保護動物,應該是人類共同的願望,也符合國家的有關政策。如果我們能盡心竭力地參與放生,不僅對眾生有利,同時也是有很大功德的。《大智度論》當中也講過:「諸功德中,放生第一。」

在大家知道了放生的方法,念誦的儀軌,以及其他注意事項,並盡力端正自己的發心以後,放生才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我相信,當正規的放生成為這裡的一種規矩或傳統以後,也就沒有太大的困難,一切程序都會逐漸規範起來。

迄今為止,成都的放生已經堅持九年了,在九年當中,雖然遇到過各種違緣,但大家都挺了過來。而現在很多大城市里面的人,卻把寶貴的時間和金錢,都花在吃喝玩樂方面了。要知道,與其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不如去救助一條生命。

我所講的第一件事,就是懇請大家能重視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