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曰:「守護其封境之神稱土地也。」又見〈殿堂類·土地堂〉。

《餘冬序錄》云:「爵尊、德尊、齒尊之人,往往沒而得祭於里社,俗謂土地神是也,里人或為之立廟。」

徑山土地神,名靈澤龍王,寺有龍王殿。《無準徑山錄》云靈澤之殿。《大慧年譜》云:「師住徑山時,紹興九年己未,以神龍未有封號,敷奏於朝,蒙賜侯,曰廣潤,廟曰靈澤。」

靈隱護法神,名靈鷲山王。《正宗讚·月堂昌禪師讚》云:「拋擲冷泉,靈鷲山王,忙忙尋討。」解者曰:「靈鷲山王,靈隱護法神也。」

雪峰土地神,名松山。《雪峰錄·難提塔銘》云:「土主曰松山,卵塔號難提。」

嘉興府興聖寺土地神,名千聖小王。《虛堂興聖錄》云:「千聖小王怒發,將鴛鴦湖一腳踢翻。」

《僧寶傳》云居簡禪師傳》云:「先是,高安洞山有神靈甚,膺公住三峰時,受服役,既來雲居,神亦從至,舍於枯樹之下,而樹茂,號安樂樹神。」

《雪堂拾遺錄》云:「真州長蘆登和尚,數年鼎新起長蘆寺,既就,一夜夢有神人來乞為土地,登曰:『你做我土地不得。』神曰:『何故?』登曰:『你見我僧家過。』神云:『某有長誓。』遂斷一臂呈。登曰:『若如是則可。』遂與建祠堂,迨塑土地,一臂墮落,屢修復爾,方見願力之重也。」

《清拙清規》云:近年杭州靈隱寺都寺,忘其名字。晚間土地堂燒香,土地神執其手,令之算常住錢米帳,此僧伸手立於神像前,竟動不得。行者走方丈,方丈遂與告白:免罰。此僧方得退出。明日,此僧自將衣物盡淨,僧堂前估唱,錢歸常住畢,僧堂插單坐禪。

又平江府承天寺僧義首座,因時疫病,前堂寮僧臥病十餘人。義首座白日見土地神領瘟神同入看病人,義公告土地神求免,土地神乃說與瘟神云:「此僧無過,可免。」義公時有俗侄在旁,亦病,義公又告土地神求免俗侄,神答云:「我只管寺內僧,此俗人非寺人,我不管。」神皆出後,義公病癒。

又天童土地神,依人而降,言寺中事,又言:「我聞覺和尚住持六年,我未曾得見其面。」覺和尚,宏智也,乃知道德行解之師,神鬼不能見。

洞山見撒米作色,土地神得見禮。見《碧巖錄》。

南泉見撒米起心,土地神得見禮。見《大慧普說》。

《方輿勝覽?泉州》云:「粥院在開元寺,古傳有兵官就院索兩大粥桶,盛草餵馬一宿。主僧曰:『本院土地不能守護之。』卷畫像,壓磨石下。後一夜,於長廊誦經,忽見一人曰:『容為取之。』是夜兵官兩馬俱斃,亟敲門還兩粥桶。後復見神曰:『願從今去,守香積廚,永無鼠雀耗。』遂許之,仍立廟像焉。」

晉幹寶《搜神記》云:「蔣子文者,廣陵人也,嗜酒好色,挑撻無度,常自謂己骨清,死當為神。漢末為秣陵尉,逐賊至鐘山下,賊擊傷額,因解綬縛之,有頃遂死。及吳先主之初,其故吏見文於道,乘白馬,執白羽,侍從如平生。見者驚走,文追之,謂曰:『我當為此土地神,以福爾下民,爾可宣告百姓為我立祠,不爾,將有大咎。』是歲夏大疫,百姓竊相恐動,頗有竊祠之者矣。文又下巫祝:『吾將大啟祐孫氏,宜為我立祠,不爾,將使蟲入人耳為災。』俄而小蟲如塵虻入耳,皆死。醫不能治,百姓愈恐,孫主未之信也。又下巫祝:『若不祀我,將又以大火為災。』是歲火災大發,一日數十處,火及公宮。議者以為鬼有所歸,乃不為厲,宜有以撫之。於是使使者封子文為中都侯,次弟子緒為長水校尉,皆加印綬,為立廟堂,轉號鐘山為蔣山,今建康東北蔣山是也。自是災厲止息,百姓遂大事之。」

忠曰:「土地神之稱亦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