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佛法這種東西,就在你的眼前,一切生活上,包括你的語言、行為,包括你的起心動念,包括你一切迷、悟的剎那之間,統統是佛法。統統是佛法!

凡是所有時空交會點,而融合了人的任何行為、語言,統統是不能離開佛法的。所以佛稱為人生宇宙的究竟解脫之人,大聖人。那麼我們說在聯考上,這個人考取台大是很了不起,教育很高頭腦很好,那麼這個是不是說,一個人書讀得很多,就表示他活得一定很超越呢?那廣欽老和尚沒讀書怎麼辦?六祖惠能大師也沒有讀書,那個臨命終的自在放光,幾天以後要走的事情,他都交代好了,雙腿一盤就走了。換句話說。學佛是重在悟,不是重在世智辯聰,不是的。

我們今天所學到的這些,只能運用在我們謀生的技能上,給我們在社會的一種肯定,給我們在生活方面改善,那是我們在從事任何一件事情,比較方便而已。就利用這些語言的符號,我們所學到的background,我們這個背景所教育所產生的,運用在這個世間而已,可是一樣是迷並不是悟。

佛是一個怎麼樣子的人呢?迷跟悟的差別,就是這麼簡單。悟了他就是佛,時間跟空間不可能拘束他的,迷了菩提就顯現不出來,本性就顯現不出來,一天到晚就是追求迷茫。

我們舉一個例子來講,一朵花,以同學的角度來看這是什麼?一朵花。這一朵花散出來很多香的味道,它是代表什麼?我們在研究方面來講,就是細胞、光合作用。它又代表什麼呢?如果我們是一個修行的人,從這一朵花,我們去悟出什麼道理出來?這就是教育的不同。我們從小的教育就是,這是一朵花,它就是花。因為我們心中一定要假設一個名詞,然後讓我們來認識它,名詞的本身也是人創造出來的。

佛又告訴我們:自心起自心,非幻成幻法。自己心中所影現出來的這個世事物,我們給它安上個名詞,然後我們再自己去執著這個名詞,錯了!我們的思想都是生活在一種錯誤的教育當中,第一點教育愈高不一定活得很快樂的,你不會應用一樣是活得很痛苦的。佛教告訴你你要悟,怎麼個悟呢?看到任何的事情你統統要去悟,譬如說這朵花它放出香氣,男孩子看聞到香味,女孩子看也是聞到香味,富有的人看也是聞到香味,貧窮的人來看也是聞到香味,殘廢的人來聞也是聞到香味,這一朵花對每一個眾生來講,它都散發出平等的香味出來,而我們呢?我們人有辦法做到這樣子沒有?我們人很善於分別的,就是說這個人地位、身份、貌相好看就拚命地欣賞,這個人殘障乃至說是不好看乃至說很貧窮下賤,是人家的佣人煮飯的掃廁所的,在我們自心裡面就產生一種強烈的抗衡作用,我們的理性被我們的感情所駕馭著,整個人生觀裡面全部用感性來批判真理的存在性,他沒有辦法用真正的平等的心態去對待眾生,那就開始痛苦就分別!

所以我們儒家所講的仁者無敵到底有幾個人悟出來呢?仁者無敵,你不要以為說慈悲的人就是沒有敵人,不是這個意思,仁慈的人還是有敵人,慈悲的人還是有敵人,為什麼?你慈悲人家不會慈悲,什麼叫做仁者無敵呢?就是我們的心如果一切事情都能夠寬恕一切眾生,你跟自己不會過意不去,你知道嗎?你是你自己最大的敵人,是這個道理!當我最大的慈悲的時候,我不在意你對我怎麼樣,這叫做仁者無敵;是你不跟自己過意不去,叫做仁者無敵。你已經發出大慈悲要救他,他不讓你救那不是我們的問題。所以說慈悲的人就沒有敵人嗎?有,還是有敵人,人家忌妒你的才幹,還是會有敵人的,那麼這個敵人不是我製造出來的,是眾生的心性包容不了你所豎立的,在這個世間本來就是這樣子的,你有一點成就人家就要把你拉下來的,這一定的道理,所以我們聽到什麼譭謗或怎麼樣,這個我們感覺很自然的,這個沒有什麼不對的道理,對不對?人家講說慧律法師:有人批評你怎麼樣。我說:那當然我有才幹他才批評,我精神病他批評什麼對不對?對就鼓掌嘛對不對?今天你有才幹,他就一定要批評你這很正常的,這個世間都是兩面體的,你覺悟的話感覺這個很自然的。我又不是聖人不被批評,聖人還是要被批評的,就是釋迦牟尼佛來做也沒有辦法做到平等,為什麼?他內心一切平等,但是不是佛的問題,那是眾生的問題。所以我們要了解聖者的心態沒有敵人,但是眾生就有敵人。因此我們要了解只要我們對得起我們自己,對得起天地良心,你如果一定要勉強自己去做別人喜歡做的事情那你很累,他希望我今天、明天怎麼樣,每天都活在別人的要求之下,失去自己的原則,那算什麼?

佛的教育就是真麼直接了當的東西,你要參禪要去開悟那個東西出來,所以我們參天地萬物都是道場,就是什麼?我們的心

學醫的人會讚歎佛是個大醫王,他可以醫治無量眾生的苦惱的病症;學教育的人讚嘆佛是大教育家;學哲學的人讚嘆佛是大哲學家;學科學的人讚嘆佛是大科學家,那麼諸位如果有機會的話翻開《楞嚴經》,你去看看佛的智慧你會嚇死了,還是兩千多年前沒有顯微鏡沒有天文望遠鏡,沒有什麼解剖學,也沒有什麼物理、化學。。。他竟然講出來的兩千多年後才慢慢地發現出來,大家都是在追求真善美的人生,我們也是,那麼修行人就會讚歎佛是個大解脫的人,他是生死自在,在幾個月前就告訴要如涅磐了,他神通自在,超越時間跟空間,超越六道輪迴,不受時空的支配。沒有一個人有辦法跟他相提並論的。

我們變得生死不自由,看到什麼東西,貪,看到什麼東西,嗔恨心,我們沒有一分一秒真正的冷靜,真正的理性,真正的達到平衡的心態,幾乎沒有。

只要你誠心的念佛持咒,它就是一種頻率,在宇宙當中就散發出這種頻率感應了佛菩薩,那也是你自己的能力也是佛菩薩的加被這沒有什麼,在佛教這是很正常的,這沒有什麼很不得了的。可是在外道裡講大事渲染以為這個神通是不得了了,或者說能夠跟鬼神通靈以為這個就不得了,沒有什麼。我們佛法要求的不只是心靈上的那一份不可思議的能力,而是告訴你現在正確的人生觀是什麼?宇宙的真實相是什麼?我們要去除一切的迷惑,你的內心裡面靈光就自然顯現出來,就自然不被污染了。

佛告訴我們境界沒有好壞,境無好壞,唯心所造。不是境界什麼好壞的,沒有的,為什麼?你心裡面忍不過這個境界就壞了;你心裡面忍得過這個境界就是好的;再大的境界現前的時候,在聖者來講他連動到念頭都沒有,境界對他哪裡有什麼好跟壞的東西,因為我們沒有辦法control,沒有辦法控制它,所以我們被牽著走,然後我們產生煩惱,就說這個境界是不好的。在聖者的心態沒有所謂的善、惡、好、壞,你說:聖人沒有所謂的善、惡,那就胡作非為了。錯了!聖人行善不認為那是善,認為理所當然的。聖人絕不造惡,所以說沒有善惡的觀念,就是不會執著他行善的東西。

如果你的心能夠定得下來,能夠如如不動,你就自然發出無量的神通,那麼很多人他不明瞭這個道理,他就一直想要追求這個神通的東西,釋迦牟尼佛告訴你要得到最大的神通很簡單,什麼事情就放下——最簡單的,什麼事情都不要執著,放下,在你的本份崗位上做好,你演什麼角色,你是學生你就做好學生,你是家庭主婦就盡職做好主婦,把一切不應該煩惱的不應該執著的全部都放下,神通就自然出來了,不要修就自然出來了。如果我今天發一個心我要求得神通,產生一種神秘的力量,就是這一念還是執著,想要炫耀別人,這一念還是執著,你還是得不到解脫的境界。所以執為禪之大病!

譬如說我們要靈修,我們一般人都是心外求法,所以這個叫外道。他以為說這個靈修,去拜什麼師父,然後教你幾個咒語,或是教你一些打坐,就以為可以得到一點神通力量,然後用來治病、炫耀,這個當然也可以達到;但是釋迦牟尼佛告訴我們這個不究竟,我們要靈修以前,第一個心一定要絕對的清淨,心要絕對的清淨是怎麼做?第一個要不能有恨,恨是世界上最大的症結所在,你有恨的話,或者是有嫉妒心的存在,那沒有辦法修行,因為你本身已經跟自己過意不去了;我們剛剛所講的仁者無敵,不是說我去外面豎立敵人,而是你已經跟自己過意不去了,我不原諒你就是不原諒自己,佛教講的慈悲、忍辱,對什麼眾生慈悲?對自己慈悲,對一切眾生慈悲就是對自己慈悲,原諒眾生就是原諒自己,這才會快樂的,你不原諒他就是痛苦自己,(這是)一定的道理;所以我們佛教講要昇華自己,你要達到神通要靈修,第一個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要反觀自性,隨時要注意自己的起心動念,不要去仇視、不要報復,不要拘泥於區區兒女的私情,不要拘束在我們這個世間的一切慾望裡面,那就要觀察這個無常,世間是無常的不是究竟的,雖然說我們沒有辦法一下子放下來,可是我們總有一天慢慢的放下,那麼觀了以後,我們對一些世間的得失、世間的貪念、世間的執著就會慢慢的放下。我們了解世間是空性的、世間是無常的,它是因緣和合的,只是暫時的短暫的而已,我們內心裡面充滿著理性就會冷靜的去透視,每一個時空所產生的動點上的東西是什麼,我們就會慢慢的去覺悟這個世間的無常、苦空無我,痛苦的世間、不實在的世間、迷茫的世間。

如果說今天我念了台灣大學,那麼我感覺很安慰,就算給你念醫學院七年,牙科六年,這個時間總是要過去的,再來是什麼?你台大念完做什麼?也許出來就結婚,或者攻讀碩士、博士,再來呢?做廠長,再來,女孩子就做家庭主婦了,還是煮飯,再來呢?生兒育女,再來呢?就把孩子養大了,事業做得愈來愈大了,再來呢?老了就牽一條狗到公園走一走了,再來呢?再來就準備棺材了,再來不曉得要做什麼了。人生就這樣子嗎?如果說生命是連鎖性的怎麼辦呢?生命如果不是斷滅的,生命並不是說我現在死了的時候什麼都了了,什麼一了百了那這樣好做對不對?可是我們晚上在睡覺的時候還是會做夢,人在休息的時候這個意識不會休息的,人死了以後他意識的慣性作用還繼續作用,它是一種能量,它不是你死了以後什麼都解決了,沒有,如果是這樣子的話,什麼事情都做沒有關係,可是佛教講因果對不對?佛教講三世的,在這個世間有很多的道理你沒有辦法解釋的。

心如果清淨的時候,我們就有定力,我們的靈性就會自然放出光明,就有不可思議的力量,不假外求觀心就是;如果你要產生不可思議的力量,只要觀照你的內心裡面,讓他起心動念當中合乎中道,去掉貪、嗔、癡,符合大慈大悲的心,二十四小時裡面就是這樣觀照,這樣子的話將來所產生的神通那不可思議的。神通不是求的,只要放下,譬如說我們用一盆水,這個水如果不動的時候,它就自然照出我們的本來面目;如果說這一盆水一動的時候,就照不出本來的面目,為什麼?因為我們心如果動的話,動到這個念頭,所以的貪念、嗔念、愚癡的念頭就產生了,做什麼事情就沒有辦法理性化,就沒有辦法客觀,就產生一種偏頗的標準性,產生一種對別人的攻擊性,佔有、攻擊,為什麼?因為我們內在裡面的標準不一樣。

所以禪宗裡面講的動念即乖,乖就是違背的意思,只要你動到一個念頭去分別或者去執著這個東西就不對了,所以禪宗告訴我們雖分別而不做分別想是名本性,就是雖然我們分別但是我們不在分別裡面產生一種痛苦壓力可以用理性去支配我們所有的感情,在任何的身口意的行為之下不產生內在裡面的壓抑,也不產生境界的執著,那一念就是清淨的自我。那麼沒有那一念的執著,我們就不會產生慣性的意識,就不會產生世間的執著的慣性意識,那麼來世的生死就斷了。所作已辦,所要修行的事情全部都辦完了,就沒有再落入這個因果,所有的因果都是因為我們的起心動念,然後長時間的一直累積一直累積這個種子,這個種子就放在我們的意識裡面,然後將來碰到又產生種子——如果這樣講諸位不了解,我舉個例子給你聽,如果你現在恨一個人,很恨他,譬如說你恨你的男朋友,因為牽了你三四年的手竟然把我甩掉,那麼他如果離開,離開以後好幾年已經忘了,你去美國留學回來又看到他,本來已經忘了又看到他,那一把火又升起來了,為什麼?因為這個種子是深藏在你裡面的沒有抹殺掉的,你那一份執著跟恨就是你生命的根源,來世再繼續執著下去就這樣子,所以我們要了解一切的事情都孕育在我們無形的心態裡面,等到有機會就起這個種子的現行出來,生生世世這樣一直六道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