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能稱得上對淨土法門的真信

既知如上所說義理,必須依此諦信。自己見得及者如是信,即自己見不及者,亦必也如是信。仰信佛言,斷斷不可以己凡情不測,稍生絲毫疑念。方可謂真信矣。——印光法師《與徐福賢女士書》

那麼既然知道以上所說的,就是這些《要解》《四帖疏》所說的義理,還必須要依這個產生真實的信心。那麼這些事理境界,事理、因果、性相、境界,自己能夠用智慧見得到,就是你能夠信,你能夠解——理解,當然很好,理解基礎上的信心更牢靠一點。但是你絕對不能說,「這些事情一定要等我理解了之後才能相信」,也不能這樣。

為什麼?我們人生短暫,我們智慧有限,以有限的人生和有限的知見來尋求淨土無限的智慧、境界是很難的。所以信心更多的是自己在現有的智慧還達不到、還不理解的情況下,也必須要這樣相信。為什麼要這樣相信?是由於佛不會騙我們,是由於佛有大慈悲心,是由於佛的智慧他是一切種智者,他以悲心談出這個法界的最高的法門、最高的真理,不是我們凡夫的境界,但卻是拯救我們凡夫最好的方法。

我先仰信,對佛的佛格的相信,就變成對佛說的語言的相信,法門的相信。這叫仰信佛言。千萬不可以以自己凡夫的情執,我還不理解,甚至超出我想像的範圍,來生起懷疑的念頭。那這種開示也是非常重要的。

我們常常聽到有些人,尤其是自認為自己有文化知識的人,他常常說,「淨土法門這麼簡單,我一定要等我把大藏經讀完了之後,我才看看這個法門到底怎麼樣,要比較比較一下。」這些都是自視其高,你就是讀完了大藏經,你也沒有辦法去理解,你更不可能去相信。要想到自己就是一個病人,即將是要生命垂危的時候,這時候有一個值得信賴的人,給我們一個現成的中成藥,現成的藥,你趕快吃下去就會起死回生。

能這樣做馬上你就是有智慧了,如果人家拿了一個能救你命的活命神丹,你還說,「等一等、等一等,我要看你是什麼藥方啊?裡面是什麼樣的中草藥啊?每個中草藥是在哪裡生長的?是什麼劑量啊?怎麼一個炮製過程啊?它這個藥氣走什麼經脈呀?什麼血氣呀?等我搞清楚了我再來吃你的藥。」還沒有等他搞清楚就一命嗚呼了,知道吧。所以這就是你斷斷不可以自己凡夫的智慧,不能理解的時候你就生起懷疑。

很多人一聽說「思衣得衣、思食得食」,就哈哈大笑,「你看看還是遍地都是黃金,還這麼有貪心哪」!他說這個還是執相、執著相,還有貪心,還這樣那樣,他作這種理解,這就沒有辦法了。所以我們能仰信,並且把仰信落實在自己的行為當中,這才叫真正的信心。上午談到信心真的是稀缺資源,我們現在眾生煩惱厚重,其中就有一個懷疑的煩惱非常重。這種根本煩惱之一,這個「疑」,也已經受到了社會上的這種不良風尚的推波助瀾。

你看我們現在社會上假冒偽劣這麼多,人與人之間難以建立起碼的信任關係。所以這樣我們就跟人打交道聽人家的話,什麼都有很重的疑心。再加上所謂的科學研究,他也要從懷疑一切開始,懷疑一切、挑戰一切,所以這樣的一個氛圍,也就會強化我們這個疑的煩惱。當世間法有這種疑的一種強化的話,所以他就會遷移到我們對佛法的認知上。佛法認知上,現在很多佛學所謂的學者們,他們就從懷疑開始,懷疑這部經是不是假的,那部經是不是假的,甚至大乘佛法都不是佛說的,「大乘非佛說」,他有種種的懷疑。

那對淨土法門的懷疑那就更重了,這些沒有信佛的人一聽淨土法門還都是嘲笑的。這個西方極樂世界都是他幻想出來的,是對痛苦心靈的麻醉,是它沒有生命力的時候,給廣大的苦難的老百姓兜售的廉價的進入天國的門票,他這種懷疑遍地都能看到。

所以我們在這個時代,你就會看到懷疑的人多,真正真信的很少。那麼懷疑就像一個污染的東西,不僅污染自己,它也污染一切。我們看一頭豬,當它在爛泥坑裡打了滾之後,它再搖搖擺擺出來,大家就很害怕。它碰到牆上,牆上被污染了;碰到凳子,凳子被污染了;碰到你潔白的床單,你潔白的床單也被污染了;走到那兒污染到那兒。所以我們天天接觸這些有懷疑的人,我們心也不斷地被他污染被他污染,開始還有點信心,聽到這個也表示懷疑,那個也表示懷疑,自己也覺得人家是對呀。一般人都有從眾心理嘛,大部分人都不相信,那也覺得人家是有道理,就很難。

所以《印祖文鈔》,你看有時候勸那些有懷疑的人,已經到了什麼程度,由於我們對佛的相信,對我們自心的相信,對阿彌陀佛相信,哪怕全世界所有人都不相信,就你一個人也應該相信,特立獨行哪!你不要老是看別人相信不相信,來取決我能不能相信。

所以我們一定要突破懷疑的重重障礙,建立這一念真正的像金剛般的信心。金剛常常是比喻為般若,是我們這個世界上最堅固的金屬,能斷一切而不被一切所斷。我們這個信心就是般若智慧的一種結晶,就是金剛,能斷一切,摧毀一切懷疑,摧毀一切煩惱,而不被懷疑的煩惱把我們壓倒,建立這樣的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