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手在生死深淵裡面垂了十劫

古人畫《接引圖》,我們注意到,特別是唐代和宋代一些《接引圖》,一看那個樣子,真的是很有宗教情懷。那個往生者坐在那裡的時候,觀音勢至托著大蓮華,然後這個眾生的神識也好像一個小的樣子,那個神識就到蓮台來了。

這個情景,觀音勢至那種盯著這個神識的眼神,阿彌陀佛的盯著的眼神,三個眼光集中在這個眾生的神識上,真的感覺到那種目睛不瞬,那非常專注啊,慈悲到極點啊!好像整個法界當中只有這個眾生到蓮台當中,安立之後,蓮華閉合,這西方三聖才放心。

在蓮華沒有閉合之前,都在緊緊地盯著,怕出現意外。就是這麼一種感覺。實際上佛肯定不會擔心出現意外。但我們世間的畫家他捕捉到了這樣的一個慈悲的專注,表現得不錯。這個眼睛盯著我們而且垂下金色的手臂。垂著金色的手臂,是這個手在生死深淵裡面垂了十劫啊。十劫以來,這個手臂都伸得老長的,我們只要把我們的手伸出來,阿彌陀佛就緊緊地把我們抓住了,這麼一個感覺。

這種感覺原來我們在2000年在九華山打佛七的時候,有一個北京去的給我們護法的一位女居士,她有這種感覺。她原來對淨土法門半信半疑。因為我們都是男眾在那裡念,女同胞不能進去的,她就在外面做飯。

這三個女居士在那兒做飯呢,做得是相互生煩惱,你攻擊我,我攻擊你,就是三個女人待在一起都是一台戲。我們出關以後,她才跟我們說。

於是她就覺得這個世間太沒有意思了,她就發起一念懇切的心,最後對著阿彌陀佛就要求往生:「我一定要往生!」

可能這一念心求得很懇切,她那個面前就是一個接引像,她就看到阿彌陀佛的手就伸長了,那個接引手就向她伸過來了。她眼睛看到伸過來了,她就不敢把自己手伸出來。這時候伸過來了,貪生怕死又上來了:「哎呀,阿彌陀佛啊,我能不能請請假啊?」

她請假了,過幾年再說了,就是這樣子。但是她事後說:哎呀,真的是太明確了,所以她對淨土法門有絕對信心。

但是我說:你為什麼不把你的手伸出來?

她說,哎呀,又有這個債務沒有完成,反正就是那種世間的事情。

我說:如果你伸出手來,我們在九華山就不是一個震撼嗎?你看一個女居士微笑著跟著阿彌陀佛走了,身體很健康地走了,這不是大家的鼓舞嗎?但是錯過了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