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州承天惟簡禪師,僧問:「佛與眾生,是一是二?」師曰:「花開滿樹紅,花落萬枝空。」曰:「畢竟是一是二?」師曰:「唯餘一朵在,明日恐隨風。」問:「如何是吹毛劍?」師曰:「星多不當月。」曰:「用者如何?」師曰:「落。」曰:「落後如何?」師曰:「觀世音菩薩。」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理長即就。」曰:「如何領會?」師曰:「繪雉不成雞。」問:「開口即失,閉口即喪。未審如何說?」師曰:「舌頭無骨。」僧曰:「不會。」師曰:「對牛彈琴。」上堂:「夫遮那之境界,眾妙之玄門,知識說之而莫窮,善財酌之而不竭,文殊體之而寂寂,普賢證之以重重。若也隨其法性,如雲收碧漢,本無一物。若也隨其智用,如花開春谷,應用無邊。雖說遍恆沙,乃同遵一道。且問諸人,作麼生是一道?」良久曰:「白雲斷處見明月,黃葉落時聞搗衣。參!」上堂:「莫離蓋纏,莫求佛祖,去此二途,以何依怙?江淹夢筆,天龍見虎,古老相傳,月不跨五。參!」上堂:「一刀兩段,埋沒宗風。師子翻身,拖泥帶水。直饒坐斷十方,不通凡聖,腳跟不好,與三十。」上堂:「拈一放一,妙用縱橫。去解除玄,收凡破聖。若望本分草料,大似磨磚作鏡。衲僧家合作麼生?」良久曰:「寔。」